陳玉蘭--針織業“總舵主”
一頭花白的齊耳短發,一身樸素的藏藍色西裝上衣,一口地道的即墨方言,一臉謙和親切的笑容——坐在記者面前的這位,就是有著50年的出口歷史、全國最大的發制品、針織服裝出口生產基地的青島即發集團董事長陳玉蘭。樸實,是年過六旬的陳玉蘭給人留下的最深印象,身為董事長,衣著打扮卻和鄰家老太太沒什么區別,甚至很難聯想到她和一個有著26億元資產、名聲赫赫的民企有何關系;30年的時間,即墨縣城一個制發小廠,愣是在她的手里變成了中國民營針織巨頭,職工從200名擴大到1萬多名。她走出的這條新“絲綢之路”,把即墨和世界各地的30多個國家緊密地聯系在了一起。 30年前:硬道理中殺出的領頭羊 談起30年來的“發家史”,陳玉蘭感慨依然透著樸實:“即發的今天,不是因為有了個陳玉蘭,而是因為有了中國的改革開放,有了小平同志的發展才是硬道理,有了民族企業30年來從未止息的黃金機遇。” 早在上世紀70年代,即發還是一個以頭發加工為主的集體小廠,1974年,陳玉蘭被任命為生產經營副廠長。而就在陳玉蘭接手生產經營之后,國際化纖假發開始突飛猛進發展,傳統檔發產品出口滯銷,廠里的效益跌至最低谷。陳玉蘭當時三十剛出頭,憑著骨子里那股不服輸的“闖勁兒”,她果斷地提出:不跟國際上的沖擊較勁兒,調整檔發生產的出口,開拓別的路子,上新品種的生產線,加快行業拓展。 從那時開始,即發的產品豐富了起來,企業經濟效益直線上升。隨后,陳玉蘭被一致選舉為廠長。 東渡:她第一個走出國門 就在企業擺脫困境、抬頭起步的關鍵時候,1981年初,受出口配額的限制,當初把企業從生死線上拉回來的主導產品勞保手套一度停產,企業又一次面臨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 “還得另尋他路!”陳玉蘭在心里暗自發狠。當時國家提出“對內搞活、對外開放”,經過國內外的多方考察,她獲得了一條重要信息:國際市場純棉針織內衣供不應求! 1981年,她毅然去日本,這也是即墨的第一個企業出國學習小組。三個月的學習期不到,陳玉蘭就按捺不住提前回國。1982年,她辦起了即墨第一個來料加工項目,繼而與日本兵庫縣貿易株式會社簽訂了即墨第一個針織內衣補償貿易項目,企業實現了跨行業經營的關鍵轉移,年產值從幾百萬元發展到了上千萬元,一躍成為即墨市產值利稅大戶。 “小平同志說發展才是硬道理,一點也不假,我們辦企業的目標就是‘發展發展再發展’,要不是國家提出改革開放,要不是有‘硬道理’作為支撐,即發不會邁出這么關鍵的一步。”作為國內針織行業的“領頭羊”,如今的陳玉蘭對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往事仍感慨良多,她告訴記者,那既是自己的年輕歲月,又是即發的步履維艱,也是國家的發展見證。 上世紀90年代:即墨因她出了名 即墨市是青島市的縣級市,而在國內外,即墨是有名的“中國針織名城”,即墨人都說,即墨市能出名,陳玉蘭功不可沒,沒有即發集團這個“龍頭”,“針織名城”就沒有含金量。 這話并不夸張,1993年,陳玉蘭與世界500強企業日本伊藤忠商事株式會社共同設立青島貴華針織有限公司,后來又與另一家500強企業日本日綿株式會社合資設立青島中綿針織有限公司;1993年,陳玉蘭奪得了自營進出口權,針織品出口地由單一的東歐市場拓展到日美歐等20多個國家和地區;1997年,即發改制為民營企業。一路走下來,共組建合資合作企業18家,其中與世界500強企業舉辦合資企業5個,形成了紡紗、織布、染整、印花、服裝加工、包裝輔料一條龍的針織服裝產業鏈,出口世界30多個國家和地區。 眼下:借金融風暴“走回來” 今年,一場波及全球的金融風暴,讓中國這個“世界工廠”深受影響,南方地區的制造加工出口企業,一夜之間就倒了上萬家,國內紡織行業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寒冬。 “難關是得度過,但還是得找發展的路子。”幾經起伏的陳玉蘭對每次困境都有著不同的理解,她告訴記者,要挺過這次經濟寒冬,必須得啟動國內市場,從外向型的“走出去”到內向型的“走回來” 。陳玉蘭說,內向轉型,并沒有脫離發展的步伐,當前國家也大力刺激內需,而即發也在尋求內需。在預約采訪時,陳玉蘭就一直奔波于濟南、北京、上海、天津之間,目前,即發這些城市的布點已經全部啟動。 “已經快70歲,總有退下來的那一天,但我相信,即發會一直發展下去,這是個誰也改變不了的硬道理。”陳玉蘭攏攏耳邊的頭發說道。 |